柏林,是歐盟人口第二多的城市,面積比巴黎大上九倍,是個實至名歸的國際大都市。漫步在這個新舊建築交錯的空間裏,常讓旅人有時空錯置之感,就像我們甫從摩登光鮮的歐洲中心走出,就被眼前半傾的凱撒威廉紀念教堂所震攝,這樣刻意保留的戰爭遺跡,無疑是最好的歷史省思。

中餐在動物園車站的小吃街,來份德國人最愛的咖哩香腸(Currywurst)。香腸本身不蘊含咖哩風味,而是另外加料調味的。作法是先將香腸煎炸後,再切成一口狀,裝在紙盒裏,再澆上番茄醬,灑上咖哩粉,配上冰涼的酸黃瓜及熱呼呼的薯條,就是美味又方便的國民美食。

我在筆記本上註記著,柏林人每年要嗑掉六至七萬份咖哩香腸,不但興築咖哩香腸專屬博物館,就連前總理施洛德也是咖哩香腸愛好者,可見咖哩香腸對德國人的重要性。

能量補充完畢後,我和旅伴以波茲坦廣場為起點,途中拜訪了柏林圍牆、行經柏林的象徵──布蘭登堡門,一路還活力十足的,漫遊到柏林東區的電視塔。

晚餐時刻,我和旅伴來到未來感十足的新力中心,目標不是全歐最大的3D電影院,而是令人垂涎的德國傳統美食。

在玻璃纖維製的頂棚「富士山」的環抱下,用餐還可以仰望滿天的星斗。點餐前先來杯柏林特產的白啤酒,或是白啤酒加蔓越莓果汁的雞尾酒,微帶果酸的清爽口感,是低酒精負擔的開胃酒。

我在筆記本上註記著,在啤酒王國的德國,啤酒不但比礦泉水便宜,飲用方式也很多元,可添加果汁、雪碧、可樂等飲品,可說是雞尾酒最無負擔的基底。

主餐是柏林特有的水煮豬腳(Eisbein)及德式麵餃(Maultaschen)。有別於南德的燒烤豬腳,柏林的豬腳是加香料及酸菜燉煮而成的,這粉紅色的帶骨豬小腿,除了口感滑嫩,還富含膠質,搭配德式芥末醬,配上酸菜及水煮馬鈴薯,是十分豪邁的日耳曼風味。

德國麵餃外觀和義式麵餃相仿,形狀是方扁型,個頭則是大上兩三倍,內餡包裹豬絞肉、菠菜、洋蔥及西洋芹等食材,水煮後淋上蔬菜湯,搭配佐優格醬的生菜沙拉,是另一種健康的清爽風味。

我在筆記本上註記著,德國麵餃料理方式還有煎烤、煮湯、水煮後淋醬等方式,除了可以當成主菜、也可做成湯品及開胃菜,可說是一餃多吃。

當我們舉杯及大啖豬腳之際,鄰桌有對和善的德國老夫婦,目光吃驚地望著我們,原來德國人習慣中餐吃熱食,晚餐以麵包夾火腿等冷食為主,看到我們無肉不歡的樣子,兩老誤以為我們是發育中的青年,還貼心遞來吃不完的麵包,我們一時不知如何解釋,無肉令人瘦,無竹令人俗,只能莞爾地對兩老說:「Ich bin ein Berliner.」

註:1963年美國總統甘迺迪,在西柏林的演講中,最振奮西德民心的名言──我是柏林人(Ich bin ein Berliner),意指身為自由人,他以「我是柏林人」感到光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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