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時代,媽媽厚厚的、長繭的手是我暖爐。她總是把我冰冷的手包在掌心,揉啊揉的,說:「女孩子,手腳這麼冰冷,怎麼辦?以後嫁個好老公,幫妳暖手。」

結婚後,老公大又厚的胸是我的暖爐。他總是誇張的把我冰冷的手「烙印」到胸前,慘叫一聲說:「救命啊,妳一定要這麼壞嗎?我的手還不夠暖不夠大嗎?一定要整片胸才過癮嗎?」

女兒小時候,她熱烘烘的肚皮是我暖爐。她總是把我冰冷的手抓到她肚皮上,搓啊搓的,說:「啊,好舒服喔!妳可以一直用冰冰的手幫我揉太熱的肚皮嗎?」

現在,想為血液循環不好的老媽媽揉腳,卻住得離她太遠。

握起青春期女兒冰冷的手,心中想的跟當初我的媽媽一模一樣:希望將來她嫁個好老公,可以幫她溫手。

至於老公,冬天總還是暖烘烘的他,尚無我能報答之處。結婚二十多年了,他仍以一貫從容就義的表情,將我的手往他胸前一擱,然後慘叫一聲,救命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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