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連自己都沒發現,我是那樣牽掛著您,我的母親。
當我閱讀著作家張曉風〈許士林的獨白〉裡頭,那字字句句對娘親的呼喚,孩子每日不見母親,卻在世間每位平凡女子的顰眉瞬目間,將母親形象一一認取。讀至此,早已泫然欲泣,想起母親,我何曾這般歌頌、思念您?
《白蛇傳》傳說故事中的白素貞,為人間美好所牽絆,後來為雷峰塔所鎮,而母親,您也一樣,被婚姻綁住了一生。我一邊閱讀著深情婉約的白素貞,一邊想起您又何嘗不是如此?自從嫁做人婦,沒有了自己的交際,把人生百分之百奉獻給了家庭,也因為如此,家人成為您的全部,您把時間全花在對我們的期盼和叮嚀上。您總是說,您真的很愛我們!
然而,如此黏膩的愛,卻也漸漸變成一種沉重。於是,小孩們開始跟您有了口角、有了抱怨。對您三番兩次的問候,充耳不聞;對您苦口婆心的勸誡,感到厭倦;甚至,對您的眼淚無動於衷。雖然,孩子們都明白那是出自您對家人無微不至的愛,但是,偶爾還是會感到難以承受。
今日,我讀著〈許士林的獨白〉,腦海浮現您的面貌,第一次感到自己也眷戀著您。其實我懂,癡情如您,溫柔如您。您是以那柔軟卻又堅毅的心愛護著我們哪!「我愛您!我的母親!」只願我們能讓您收起淚水,常展笑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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